綠手套 (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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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婊子
  桓宇高層「政變」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綠榕公司宋威寧那裡,第二天一早,宋威寧便喊來秘書、法律顧問和幾個心腹,啟動對派駐團隊總負責人王皓和王啟明的罷免程序。
  由於合資公司的法律流程走得很粗糙,許多合同沒有簽,宋威寧依舊是法理上的董事長,有權做出人事任命。
  王皓和王啟明這對叔侄在他看來,簡直是眼中釘、肉中刺,他們不光平日在公司里專橫跋扈,甚至還膽大包天地故意扣留證監會發來的「全面邀約收購」意見函,不給他看。
  「那個……不好意思,宋總……您的密碼好像有問題……」
  宋威寧正和律師熱火朝天地商討,秘書看著螢幕上彈出的文字,面露難色,畏畏縮縮地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什麼玩意兒!?密碼不是本子上記著的麼?你輸錯了吧!」
  宋威寧十分煩躁,大聲嚷嚷著走向秘書身後。可螢幕上顯示的卻是「無登錄權限」。
  「什麼!」
  他接過滑鼠鍵盤,照著本子上的帳號密碼輸了一遍,可依舊跳出了「無權限」的彈窗。
  「他媽的!怎麼回事!長河,來看看!」
  肖長河是綠榕的總經理,從宋威寧創業起就一直跟隨。他來到電腦前,也是非常詫異,隨後嘗試登陸自己的帳號,成功了。
  「宋總,恐怕是……他們把你的帳號從OA系統里踢掉了,IT運維部都是他們的人……您平時不用OA,所以一直沒發現……」
  「砰!」
  「媽了個巴子!」宋威寧怒不可遏,桌板拍得巨響。
  「叫……叫……叫曉萍拿公章來!你,馬上手打一份罷免通告,列印十份,不,二十份!」
  ……
  「王總,別來無恙啊!啟明,挺精神啊。」
  一輛轎車載著辜臨淵和四個小弟來到南達市郊區的合資公司,王皓叔侄早已恭候多時。
  「淵哥好!」王啟明禮貌地回應。
  「哎喲,辜總,跟我們還客氣什麼……」王皓滿臉堆笑著拉住這位「大恩人」的胳膊,有說有笑地帶他進入公司大門。
  不遠處,一個中年女人一邊打電話,一邊急匆匆地趕路,剛好望見王皓一行人。看到王皓身後幾個黑衣壯漢,女人連忙低著頭轉身退回了辦公室。
  「就是那娘們嗎?」辜臨淵敏銳地發現了這個行動怪異的女人,詢問道。  「是,就是她,黃曉萍,綠榕的財務總管,也是肖長河的老婆。」王啟明一邊介紹,一邊從兜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辜臨淵,「都搞定啦。」
  「OK。」辜臨淵打開信封粗略掃了兩眼,「……這女的叫啥來著……」  「嘿嘿,林雅琴。」王啟明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
  「哦,對,這女的現在還在麼?」
  「她……昨天剛離職。」
  「拿錢走人啦。」王皓湊近辜臨淵耳邊輕輕補充了一句。
  「嗯,不提那婊子了,正事要緊。我們這樣……」
  ……
  肖長河帶著幾個人趕到財務室,看見老婆一個人坐著,便放下心,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公告呢?」
  「還沒弄完,剛秘書寫了一份,老宋不滿意,先拿過去吧。」
  「哎呀!你不會等等啊!列印完了再拿來敲章不好嗎?」黃曉萍埋怨道。  「沒事兒!你就是老愛瞎想。我都帶這麼多人來了,走唄。宋總說了,這段時間比較敏感,用完剛好鎖他辦公室里,更保險。免得那幫人偷雞摸狗。」  黃曉萍嘆了口氣,無奈地又從保險柜里拿出公章,放在包里,起身跟著丈夫出門。
  ……
  「喲,肖總,去哪兒呀?」
  剛走到半路上,王皓從拐角處突然冒出來,不懷好意地向肖長河打招呼。  「我去哪兒管你什麼事?」肖長河冷言道,沒給他好臉色。
  「別這麼冷淡嘛,咱們畢竟還是同事。我這邊有一份合同剛簽完字,想請黃總管幫忙蓋個章。」王皓皮笑肉不笑,看向眾人身後的黃曉萍,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懷裡的包。
  「黃總管,把公章拿出來吧。」
  身後傳來的聲音把黃曉萍驚出一身冷汗,一轉頭才發現,王啟明竟帶著四個黑衣壯漢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身後。
  「你……啊!」
  王啟明眼疾手快,抓到了她手上的包,她下意識地緊緊拽住帶子。
  「他媽的,你幹什麼!放手!」
  「媽的,你們放手才對,公司是我們出錢辦的!」
  黃曉萍身邊的男人見狀也幫忙拽住了包,很快,兩撥人像拔河一般拉著包互相糾纏,叫罵聲不絕於耳。
  見形勢不妙,肖長河也不再理會王皓,加入了公章的爭奪之中。王皓泰然自若,向不遠處瞟了一眼。
  辜臨淵正拿著手機將這場鬧劇盡數錄下,桓宇這邊的人身強體壯,綠榕則是人數眾多,推搡拉拽之中,拼了個勢均力敵。
  扯了十來分鐘,兩邊氣力枯竭,黃曉萍瞅準時機,一把扯下包的拉鏈,摸出公章,趁對方沒來得及反應,飛快地奔回了辦公室,重重地拍上大門,扭動鎖扣。  做完這一切,她疲憊地依靠著門喘息,卻發現自己的辦公椅上竟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啊!!!!」
  「啪啪啪!」
  「曉萍,怎麼了!!?開門!!」
  門外傳來丈夫焦急的聲音,黃曉萍極度恐慌之下想開門,但手腳發軟,小小的門鎖竟一點兒也擰不動。
  「別擔心,我又不會傷害你。」
  辜臨淵從她的座位上站起身,慢慢走過去,伸手將她拉起。
  「你……是……誰?」
  女人的聲音還是很顫抖,辜臨淵甚至看到了她瞳孔的收縮,但她依然死死護著那枚公章。
  「我是桓宇的經理,來取回公章的。」
  「我……我不會給你的。」黃曉萍稍微冷靜了下來,雙手牢牢捂著公章。  「呵呵。」
  辜臨淵沒有直接去搶,轉身坐回了椅子上,不緊不慢地說,
  「你們夫婦是宋威寧同甘共苦打拚出來的,其中的情誼我能理解。不過嘛,宋威寧這人真的值得效忠嗎?也就是個狂嫖爛賭的貨色,運氣好站在風口上起飛了而已。你們公司的財務情況,你比我更清楚,面對現實吧,綠榕已經完了。」  黃曉萍啞口無言,辜臨淵繼續說,
  「宋威寧現在也就是靠著耍耍無賴,鑽鑽法律空子,恰好碰到霍宏宇這麼個自詡樂善好施的老實人,才能蹦躂到現在。如果有機會,你難道不想換一家正經一點的公司麼?」
  黃曉萍突然說,「你不要說了,我不會把公章交出來的。馬上會有正經國企和我們公司合作,不勞您費心!」
  「哦?呵呵。」辜臨淵笑笑,沒有和她爭辯,他也沒指望靠三言兩語就把女人說服。轉而淡淡地報出了一串數字,「……10193510」
  黃曉萍臉色突變,辜臨淵繼續報數,「……02252025……07155756」
  那是他們一家三口的身份證號,黃曉萍頓時有些慌張。
  「北城區福臨路369弄20號1201室。肖宇軒,第一實驗中學,初二5班。」
  「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兒子的信息被男人報出來,戳中了黃曉萍的軟肋,她不由得提高嗓音。
  「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是來拿公章的。」
  「別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現在是法制社會。」黃曉萍目光堅定,寸步不讓。  「你要這樣,那我也只能……」辜臨淵笑笑,從口袋裡拿出信封,扔在桌上,幾張照片從封口處滑了出來,他依然慢悠悠地說,「說實話,我很欣賞你。不過,你老公也像你一樣意志堅定就好咯。」
  「這是什麼?」黃曉萍拿起一張照片。
  照片的內容淫穢不堪,一男一女神情痴醉,赤身裸體地抱在一起,女人雪白的大腿牢牢地夾著男人的腰。
  黃曉萍又翻了幾張,終於認出了照片里的男人正是自己的丈夫肖長河。女人則是在公司里流言蜚語不少的林雅琴。
  她雙手顫抖,捧著照片,臉上又驚又怒,最終,淚如雨下。
  做生意的男人,出去花天酒地是常事,黃曉萍沒少和肖長河因為這種事情吵架,但看在兒子的份上,她也總是選擇忍讓。如今,親眼見到丈夫出軌同事的醜態,令她積累的怨氣徹底爆發了。
  公章就擺放在桌上,辜臨淵不著急去取,耐心地等女人哭得差不多了,才站起來,輕輕彎腰,雙手遞上一張名片。
  「綠榕已經完了。有興趣的話,來我這邊入職吧,搬來江洲,小孩也能獲得更好的教育。」
  黃曉萍沒有反應,還是捧著臉大哭,辜臨淵保持雙手遞名片的姿勢,過了一會兒,她擦乾眼淚,雙手接過了名片。
  對事狠下殺手,對人留有餘地,是辜臨淵一貫的作風。這樣的做法總是能給他帶來好運。
  ……
  財務室的門終於開了,黃曉萍黑著臉走出來,肖長河焦急萬分地詢問公章如何了,迎面而來的卻是黃曉萍一擊沉重的耳光。
  「啪。」
  響亮的聲音震得所有人鴉雀無聲,辜臨淵從黃曉萍背後走出來。
  「借過。」
  人群為辜臨淵讓開一條道,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這對突然翻臉的夫婦身上,完全沒注意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帶走了公章。
  背後很快傳來黃曉萍的咆哮和肖長河磕磕巴巴的辯解聲,辜臨淵沒興趣看這齣家庭倫理劇,頭也不回地帶著小弟們走出了公司大門。
  「王總,這邊的善後就拜託你了。我先回公司把公章交了。」
  「好嘞!兄弟,慢走!有空請你吃飯!」
  在王家叔侄笑吟吟的送別聲中,辜臨淵坐車離開。
  給蔡叔彙報完進度,辜臨淵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反而從心底湧起了一股疲倦與厭煩的情緒。
  這些髒活兒累活兒,自己雖然乾得不錯,但終究上不得台面,也沒法長久。他認為現在的自己在能力上已經不比很多所謂的「企業家」差,但若是想和那個男人面對面地坐上同一張牌桌,還需要一筆龐大的啟動資金。
  想到這裡,他撥通了桓宇金融一個事務員的電話。
  「怎麼樣?還沒搞定嗎?」
  「辜總,恐怕最多五十萬。昨天批出來一百萬已經很吃力了……或者,您再寬限幾天,一個月……半個月左右可能會順利一點。」
  「不行,必須再來一百萬,下午兩點前弄完。利率可以高一點。」
  「辜總,王總說要把桓宇金融整個都抵押給銀行,這個時候面臨的審查會比較頻繁,像這樣手續不太齊全的大額放貸,恐怕……」
  「我知道,手續之後再補就是。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幫我貸出來就行,有什麼事我來擔著。蔡總或王總問起來,就說是我逼你做的,你把手機錄音打開,我再原原本本複述一遍。」
  「別別別,不至於不至於……辜總,我……我盡力!」
  ……
  回到南達分公司,把公章交給專人保管後,辜臨淵獨自一人享受了一頓午餐,再坐回自己曾經的辦公室里,回憶著以往在這裡的點點滴滴。
  時間來到下午兩點三刻,事務員打來電話,報告任務完成。
  他馬上撥通了布高為的手機,只說了兩個字,「梭哈」,便掛斷。
  電話那頭,布高為雙手緊握手機,心臟砰砰亂跳,腦子暈暈的,視線有些模糊,周遭的一切好像做夢般不真實。
  懵了好一會兒,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走到了兩點五十五,布高為才如夢初醒,按下了「買入」鍵。在點擊「確認」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幾乎停止了。
  ……
  夜幕降臨,江洲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內,滿臉潮紅的邱玉憐赤條條地躺在王鈺懷裡,纖縴手指在他胸前輕輕地划來划去。
  王鈺沒有說話,皺著眉頭盯著手機螢幕。
  「怎麼了,不高興啊?陪我這個老阿姨上床,委屈你了?」
  「哪有……」
  聽到女人的抱怨,王鈺馬上摟住她,狠狠親了兩口,女人立馬露出開心的笑容。
  「全都抵押完了,我現在是窮光蛋了。」
  發了幾條消息出去,王鈺放下手機,滿臉的疲倦。
  「哈哈哈……」
  邱玉憐笑出了聲,半安慰半調侃地說,「那也只是暫時的,等事情順利結束,能白賺兩三百億資產呢。到時候,我這個老阿姨,怕是更睡不到你王公子咯。」  王鈺苦笑道,「那可說不準,萬一搞砸了,就是血本無歸,只能上街要飯去了。」
  邱玉憐輕輕撫摸著王鈺的睪丸,笑著說,「那倒不至於,以你的姿色,還可以做鴨。哈哈哈,也可以繼續賣精子。你再賣我兩顆好了,正好最近國家開放三胎了呢。我還認識很多富婆哦,只要你豁得出去,照樣能衣食無憂。」
  王鈺的笑容有些凝固,邱玉憐先前答應王鈺反水霍宏宇,代價就是要他的精子。她這樣財務自由的大齡單身女性,唯一追求的就是與優秀的基因結合,誕下後代。
  前幾天,他們二人的精子和卵子已經由輔助生殖技術順利完成了結合,受精卵已植入一個孕母的體內。二人此時的性交行為,則是另一番交易,後續很多事情,王鈺還需要仰仗邱玉憐的人脈。
  王鈺心裡很清楚,為了實現野心,他實質上是出賣了自己的肉體。但邱玉憐輕佻的話語,依舊讓他感到刺痛。
  「怎麼了,又不高興了?是我說的太過分了嗎?」
  「沒有……」
  王鈺勉強擠出笑容,「男人嘛,又無所謂。和女人睡覺又不少塊肉,何況是富婆……」
  邱玉憐眼神突然暗淡下來,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當年,你爸也是這麼勸我……去陪客戶睡的……我至今還記得,他把我短裙向里翻,露出更多的腿,還記得,他把我領口的紐扣解開,把乳溝露出來……然後在酒席上和客戶一起給我灌酒……」
  「……」
  「你們男人大概永遠不會懂……忍著噁心和滿嘴黃牙的臃腫老男人舌吻是什麼感覺。出賣肉體給公司談成了大單子,卻被同事私底下罵騷婊子,又是什麼心情……」
  王鈺無言以對,只是很想把懷裡這個可憐女人牢牢抱緊,但轉念一想,逼良為娼這種事,自己不也在做麼,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同情她呢?
  「不過我後來也想通了。女人有姿色,能賣出價,也是幸運的。多少女人想做婊子都沒人要呢……」
  「所以你現在這樣,是在報復我爸麼。」
  王鈺的直言了當讓邱玉憐很詫異,但很快,她恢復了表情,坦言道,
  「是。不過,比起你爸,還有老霍,你更有擔當。因為你是真的敢做' 婊子' ,而他們,只會躲在安全的地方,讓別人犧牲。所以,放心吧,這場豪賭,你一定能拿下,我看男人的眼光,從不出錯。」
  「承你吉言……那……報復成功了,又是什麼感覺?」
  邱玉憐的神色又黯淡下來,醞釀了很久才開口道,
  「很空虛。如果性別互換,一個男人把仇人的女兒騎在身下……大概會很爽吧……唉,女人就是這樣,掌握了一定的權力和財富,也只能像男人一樣去享受,但又不如男人玩女人那樣,能爽得徹底。我的很多姐妹也是,經常點男模玩,雖然玩起來沒那麼爽,但也找不到更有意思的事了……這大概就是女人的先天不足吧。」
  「可我聽說,女人做愛的快感是男人的好幾倍,事後不應期也很短。」  王鈺一邊說,一邊翻身把邱玉憐壓在身上,準備再戰一輪,可邱玉憐卻用手指頂住了他的嘴唇。
  「夠了,我不想做了,你走吧。」
  王鈺沒動,「說好的陪一夜。」
  「我是老闆,我說了算,我不要你了,你走吧。' 錢' 不用退了。」  「好。」
  王鈺起身,穿好衣服,走向門口,「謝謝老闆。」
  ……
  秦香晗獨自坐在客廳里,靜靜地等待王鈺的到來。本來王鈺約了她去小紅樓幽會,卻被臨時爽約,正當她回家準備卸妝時,王鈺卻突然說要來她家裡坐坐。  接到消息,秦香晗既期待又慌亂,兒子可是在樓上睡覺呢,可她還是精心補了妝,好好打扮了一番。
  「咚咚。」
  秦香晗連忙起身,一開門,就被男人緊緊抱住。
  「呼……你身上真香。」
  「討厭~ 放我鴿子。」
  「我這不是來了麼?」
  「說好去那邊的,怎麼突然來我家了……我兒子在樓上睡覺呢,你待會兒可要輕點。」
  「什么兒子,我不就是你兒子麼?媽,你今天真美。」
  「哼,媽媽哪天不美~ 唔~ 」
  秦香晗正說著,紅潤的嘴唇就被王鈺吻住了,她踮起腳,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熱情地迎合男人的狂吻。
  「嗯~ 」
  吻得快窒息了才分開,秦香晗抱怨道,「瞧你那猴急樣……別太用力……真的,我好怕我兒子發現。」
  「猴急嗎?我倒是覺得媽媽比我更急呢,你瞧你穿的這件騷衣服……」王鈺一邊挖苦,一邊扒開秦香晗的睡衣,裡面是一件大紅色的情趣套裝,碩大的乳房被鏤空胸托撐著,一覽無遺,下身是弔帶網襪配丁字褲,她還踩著一雙黑色紅底的高跟鞋。
  秦香晗臉一紅,幽怨地辯解道,「這明明都是你要求的!還有這些首飾也是。」  王鈺撫摸著她的大耳環和大顆珍珠項鍊,眼裡滿是欣賞,問道,
  「是……穿在你身上……真美啊。那兩個男人,沒被你迷死吧?」
  秦香晗俏臉一紅,回想起前兩天的經歷,不禁更加幽怨。
  區公安局和市總局的兩位局長,冒著風險幫王鈺篡改了監控錄像,以及壓著霍宏宇失蹤案的偵察進度,因此被王鈺連續兩天邀請去小紅樓享用秦香晗美妙的肉體。
  秦香晗解鎖了二龍一鳳,可實際體驗卻非常糟糕。兩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性能力實在是弱,不僅短小,而且不持久。即使吃了助勃藥,也撐不過十分鐘。  「唉,別提了。」
  「嗯?怎麼了,他們是怎麼弄你的?跟我好好說說。」王鈺一邊揉捏秦香晗的大奶子,一邊發問。
  「討厭~ 還能怎麼弄……不就是,一前一後麼……唉喲,你輕點。」  「哦?那……是什麼感覺?」
  「啊~ 他們先一起摸我,和我輪流親嘴,然後摸我奶子……還有腿和屁股,在我身上亂親……然後……我……我跪在床上,他們……一前一後……他們都不大,沒什麼感覺……唔~ 」
  王鈺兩眼放光,聽得很是興奮,把秦香晗的奶頭捏得發脹挺立,酥麻的快感讓秦香晗說話斷斷續續,不禁捂住了嘴。
  「是嗎?我聽他們說,你叫得很騷,他們玩得很開心。」
  「那都是……裝的……啊……其實我一點都沒爽到……哼,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我的寶貝鈺兒,啊啊~ 輕點捏呀……」
  王鈺突然放手,走到秦香晗背後抱住了她,深深地嗅著她的發香,溫柔地說,「謝謝你,媽媽。你真好。我愛你。」
  「哼~ 小壞蛋,讓媽媽去做婊子,陪兩個臭男人玩3P,還說愛媽媽!」  秦香晗一邊埋怨,一邊卻又把王鈺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挺拔的胸部上輕輕揉捏。
  「做婊子又怎麼了,我剛剛也去做婊子了呢。我賣掉了我的精子。」
  「啊?」秦香晗對王鈺的話摸不著頭腦,以為他在開玩笑,隨口問道,「賣了多少呀?」
  「算下來,大概兩三百億吧。」
  「嗯?不對吧,我記得,男人射一次,也就兩億個精子吧?」
  「哈哈哈哈哈,我說的是人民幣,我的一顆精子換了兩三百億人民幣!」  「呸,你……瞎說什麼呢!鈺兒怎麼越來越愛吹牛了,再這樣,媽媽不喜歡你了!」
  「好,不說那個了。那……我要在媽媽的騷逼里射兩億個精子,這總不是吹牛了吧!」
  秦香晗的一對大奶被王鈺捏成了各種形狀,她呼吸急促,雙眼迷離,喃喃道,「嗯~ 媽媽也不信,除非~ 鈺兒證明給我看~ 」
  王鈺立馬脫下了褲子,再扯下秦香晗的睡袍扔在一邊,秦香晗轉身蹲下來,含住了他硬邦邦的陰莖。
  「哧溜~ 哧溜~ 」
  撲面而來的濃烈雄性氣味讓秦香晗迷醉,她發瘋似地聳動腦袋,吞吐這根雄壯的傢伙,吮得整根肉杆亮晶晶的。
  兩根短小無力的雞巴折磨了她兩天,十分難受。而此刻,心底的慾念總算得到了滿足。
  「呼……」王鈺眯著眼睛,享受著秦香晗極致的服務。
  「啊……媽媽,你好騷,我快被你口出來了……」看著秦香晗秀美的臉龐、狐媚的眼神,王鈺快感連連,忍不住誇獎道。
  「不許射!說好要在媽媽的……騷逼……裡面射的……」
  「對,對!媽媽快把屁股抬起來,我要插你的騷逼!」
  秦香晗吐出陰莖,迫不及待地站起來,轉身扶著沙發,熟練地抬起了屁股。  紅色的弔帶深深勒住秦香晗肥碩的臀肉,丁字褲深深嵌在她的臀縫裡,王鈺不禁吞咽口水,伸手去拉丁字褲。
  丁字褲早已被淫水浸潤,王鈺並沒有急著扒掉,而是拉著丁字褲去摩擦秦香晗的襠部。
  「啊!!小壞蛋,你幹什麼啊!」
  秦香晗發出一陣尖嘯,雙腿不由地微曲。可王鈺非但沒有停手,反而變本加厲,他用雙手拉住丁字褲的兩端,像拉鋸子一樣拉扯。
  「嗚嗚~ 不要啊~ 」
  磨了幾下,秦香晗被這致命的快感弄得頭暈目眩,雙腿痙攣著跌倒在地,高跟鞋半吊在腳上。王鈺不再折磨她,也跪下來,扒掉她的丁字褲,將陰莖一股腦塞進她火熱的濕穴里。
  「噢……」
  「呼……」
  二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了滿足的喘息。王鈺緊緊掐著秦香晗的腰肢,將陰莖頂到最深處,細細感受肉腔的溫度和褶皺。
  「嗯~ 你快動呀~ 」
  秦香晗扶著沙發,扭著屁股央求道。多日欲求不滿的騷穴,總算迎來了一根強壯有力的陰莖,剛插入一會兒,她的淫水已經打濕了王鈺的整個卵蛋。
  王鈺俯身抱住她的腰,讓她圓滾滾的肉臀緊緊貼著自己的小腹。秦香晗也十分配合地翹著屁股迎接男人的衝撞。
  「噢噢噢~ 好硬啊,寶寶……啊啊~ 要飛起來了……唔……」
  沒插幾下,秦香晗捂著嘴高潮了,王鈺沒有停下,反而加大力度,讓她的高潮得以延續。
  「呼……還是和你做愛最舒服。」王鈺拍拍她的屁股誇獎道,「不過,你老捂嘴幹嘛,這樣盡不了興。」
  「我……我兒子在樓上,不想吵到他……」
  王鈺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新奇的想法,他環顧四周,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便把自己的內褲套在了秦香晗的頭上,一隻手拉緊,遮蔽了她的視野。
  「唉喲,你幹什麼呀!」
  「別動!」
  王鈺一邊說,一邊狠狠挺腰插了她一下,秦香晗頓時渾身酥軟,不再言語。  「小俊現在就在樓梯口,看著你呢!」
  「啊!」
  「他正在看著他敬愛的媽媽,被一個陌生男人騎在胯下!」
  「別……別瞎說!求求你,不要這樣玩好嗎!你想玩什麼都可以……不要扯上我兒子,求求你了。」
  「媽媽,你為什麼在和爸爸以外的男人做愛?」
  王鈺故意夾著嗓子,模仿少年的聲音問道。
  「啊……不,不是的!不要這樣啊!!」
  秦香晗依然不配合,王鈺便狠狠地抽插,送她登上了第二次高潮。
  「嗚嗚……」
  高潮後的秦香晗,叫床聲中帶著哭腔。王鈺還沒盡興,繼續夾著嗓子說,  「原來媽媽高潮的樣子是這樣的啊,小俊第一次見。媽媽果然是個騷貨哦~ 」  「啊……嗚嗚嗚……」
  秦香晗明白了,不陪這個變態玩到底,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不是的,小俊,聽我解釋,媽媽是被迫的。媽媽是為了你才和他……那個的。」
  王鈺沒有說話,只是挺著腰更用力地抽插,秦香晗感受到他大力的撞擊和沉重的喘息聲,知道自己的配合令他非常興奮。
  「媽媽撒謊,明明就是自己喜歡被男人操!媽媽就是個淫蕩的婊子!」  「不是的,啊……媽媽不是~ 不是淫蕩的~ 婊子啊啊……快點,又要來了……啊啊啊~ 」
  秦香晗一邊否認,一邊搖著屁股迎合男人的抽插,激情之下,忘記了捂嘴,聲音越來越大。
  「我也想和媽媽做愛!把我的小雞雞插進媽媽的濕噠噠騷逼里!」
  「啊啊!不行……不要,不要了,我……我不玩了!!嗚啊啊~ 」
  秦香晗幻想著小俊真的和自己說這些話,一時難以接受,在精神幾乎崩潰的時刻迎來了又一次高潮。
  「哼,媽媽只給別的男人操,不給我操,果然不愛我。」
  「沒有!沒有!啊啊啊啊!」
  「哼!還說沒有!那天,討債的一幫人來家裡,媽媽的乳房不都給他們看光光了嗎!然後,他們就一擁而上,把媽媽輪姦了,對不對!」
  「啊啊!沒有!不是!不是的……嗚哇啊啊啊啊……」
  乳房被一群男人看光是真的,但輪姦真的沒有發生,可強烈的性快感正衝擊著大腦,她十分混亂,想辯解,卻又無力組織語言。
  「都被這麼多男人操過了,我也想操!快讓我操一下嘛!小俊的雞雞發育了,也很大了!可以滿足你了!」
  「不行!啊啊!不要……過分啊!!」
  「快!快答應,答應了我就射出來。」王鈺恢復了原本的嗓音催促道。  「啊啊啊~ 好……媽媽讓你操,快~ 射給媽媽!」秦香晗咬著牙,勉強地配合著。
  「呃……呼……」
  ……
  套在頭上的內褲鬆了,秦香晗伸手摘下,心有餘悸地向樓梯口望去。
  「放心,沒人。」王鈺安慰道。
  「你太過分了!」秦香晗轉頭,眼睛紅紅的,臉上滿是淚痕。
  「要是真被我兒子看見,我就不活了……嗚嗚……」
  王鈺的陰莖變得疲軟,從結合處掉了下來,一股白濁液體流到了秦香晗的大腿上。他把秦香晗扶到沙發上,溫柔地摟在懷裡安慰。
  哄了好一會兒,秦香晗才勉強止住了淚水,可還是悶悶不樂的。
  「其實吧,就算看到也沒什麼。我那麼大的時候,也見過幾次,還經常偷聽我爸媽呢……」
  「你……從小就變態……你媽要是知道你這樣,非打死你不可!」
  「不會,我親媽死得早。」
  「啊……對不起……」
  「沒事,都過去好久了。其實我小時候是個小胖墩呢,因為我媽老喜歡喂我吃很多東西,我也變得特別貪吃……後來才知道,當時她得了一種罕見病,活不了幾年。她就用這種方式,希望看到我快點長大。後來,她走了,我立馬變成了厭食症,一下子暴瘦,直到二十多歲,才恢復胃口。」
  秦香晗突然心一軟,母愛泛濫之下,對男人的怨氣幾乎一掃而空,她靠在王鈺懷裡,溫柔地說,
  「嗯,我理解你。但以後,還是不要在我家裡見面了……」
  「好,可是,我還想扮小俊。」
  「去死啦!」
  軟磨硬泡了一陣,秦香晗還是不答應這個變態的請求,可身體又在王鈺的親吻撫摸下變得燥熱起來。她抹了一把下體,手指沾滿精液,對王鈺說,「你看,你吹牛哦~ 比平時稀,這裡肯定沒有兩億個精子!」
  「哈哈,我有說兩億是射一次的量嗎?」
  ……
  做到凌晨五點,王鈺才放秦香晗回樓上休息。出了門,空氣中滿是霧氣,很提神,他在街道上散了一會兒步,回味著這瘋狂的一夜。
  他對秦香晗傾訴了很多早年的經歷,這比做愛更令他開心,但很多細節他沒有提。
  一個精神分析師曾告訴他,厭食症並不意味著暴食症的結束,可能只是換了一種形式。從熱切地渴求進食,演變成渴求其他的什麼,比如女人、又比如事業。              42潛龍在淵
  一個多月後的某天晚上,江洲某個商務KTV的頂級包廂內,濃妝艷抹的女孩們在領班的帶領下魚貫而入,待客人挑選。一起向客人們鞠了一躬,她們的臉上無不驚愕,因為面前的桌上擺滿了茅台。
  她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即使是在店裡做了很久的女孩,也很少見到如此闊綽的客人,女孩們無不期待著自己能被客人挑上,若是把人哄開心了,說不定能大撈一筆外快。於是,有幾個背著手不願出台的女孩猶豫了片刻,也默默地把手放在了前面。
  「來來來,辜總!財神爺!您先挑!」
  布高為賤兮兮地笑著,這一天下來,他的嘴角已經笑到抽筋了。
  辜臨淵挑了兩個長相清純的嫩妹,開口道,「別客氣,你們也都選兩個,今天必須玩爽了!」
  「哇!老闆大氣!」
  「老闆牛逼!」
  幾位小兄弟齊聲歡呼,待布家兄弟挑完後也各自挑了兩個女孩。每個人喜笑顏開,左擁右抱,把酒言歡。小弟們敬酒不斷,慶賀三位老闆發了大財。
  「來一根不?」布高為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金屬盒子。
  「什麼玩意兒?雪茄?」
  「嗯。」
  布高為從盒子裡取出一根,拿出雪茄剪,熟練地剪掉頭部,遞給辜臨淵。  辜臨淵細細端詳,那邊布高為已經抽上了,吞雲吐霧,悠然自得。他同時摟著兩個女人的纖腰,嘴角始終掛著難掩的笑意,一副闊少的模樣。
  「呵,你小子,還裝上闊少了。」
  「哈哈,咱現在發了,檔次當然要跟上!」
  辜臨淵身邊只有他老闆王鈺有抽雪茄的習慣,在他看來,雪茄是大老闆的象徵,他這樣的小角色只配抽煙。
  看著好兄弟現在派頭十足的樣子,再回想起一個月前布高為擔驚受怕到面容枯槁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
  桓宇公司股東大會的對賭協議通過後,王鈺當即宣布要融資,以履行對綠榕公司的全面邀約收購。這引起了股市的波動,因為如果桓宇要在股市配股融資,那無疑是稀釋了股民的利益,於是散戶們紛紛恐慌拋售,當天股價大跌。
  第二天,出於對公司更換總舵手的不確定性,和對配股融資的擔憂,桓宇的股價再遭恐慌性拋售,一字板跌停,市場哀鴻遍野。
  布高為正是在這一天的收盤前,按照辜臨淵的指示全倉買入了六百萬。  其中兩百萬是通過辜臨淵從桓宇金融中借貸而來的,剩下的則是兩家商務ktv的營收,和布家兄弟的個人財產。江洲新店的開店本金也是很早前從桓宇金融借貸而來的,辜臨淵特意開後門改成了無息貸款,並囑咐布高為保持高額現金流,不要急著還錢。
  當晚,一則「搶公章」的視頻在網絡上廣為傳播,讓吃瓜群眾看了個爽。一句「最高端的商戰往往採用最樸實的手法」一度成為網絡流行語。
  之後又湧現了好幾篇介紹桓宇和綠榕糾紛的文章,裡面揭露了綠榕公司內部的腐化混亂。同時,評論區大量「網友」紛紛把宋威寧定性為一個私生活糜爛、人品低劣的混蛋。
  這一切都是王鈺指示辜臨淵去找專業水軍做的,目的是輿論造勢,讓那家中字頭企業重新掂量掂量,是否要救這個爛人。不過,辜臨淵也了解到,王鈺另外派了和他一樣的角色去說服那家中字頭企業的高管放棄收購綠榕。
  雖然不知道哪方面影響更大,但總之,那家中字頭企業最終宣布放棄收購。順帶著,綠榕公司的估值也被看低。
  另一方面,王鈺沒有啟動從股市融資的策略,而是實施了發行企業債,以及抵押個人和公司部分的資產,其中包括桓宇金融和醫美醫院。於是,利空確認消除,桓宇公司的股價頂起一根中陽線,迎來了數日的修復行情。
  最後,桓宇以180億的價格達成對綠榕公司的全面邀約收購,宋威寧及其核心骨幹被當即趕出董事會。其股價直線拉升到漲停,隨後的幾天裡,桓宇的股價連續一字板漲停,股價不到兩個月便完成了翻倍,成就了A股里程碑級別的奇蹟事件。
  這期間還有一段小插曲。宋威寧不甘心就這麼被踢出去,於是走司法程序起訴桓宇,包括搶公章事件也是起訴的事項之一。但南達市的公檢法高層早就被王家的勢力滲透了個遍,自然也沒鬧出什麼動靜。
  之後不久,伴隨著數篇報道王鈺事跡的軟文和訪談錄在網際網路上流傳,王鈺被吹上了天,吸引來無數崇拜者。桓宇股票的炒作熱情也得以延續。先前割肉拋售的股民、以及猶豫著不敢上車的人們無不扼腕嘆息、拍斷大腿。
  在這段時間裡,布高為的心情也如過山車般跌宕起伏,一字板跌停那天,他頂著巨大壓力滿倉買入,隨後幾天股價依舊萎靡不振,每每看到帳戶上令人驚悚的綠色數字,都讓他焦慮得茶不思飯不想,每天打好幾個電話給辜臨淵打聽消息,以求心裡安慰。
  而辜臨淵永遠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安慰他不要著急。後續的發展證明了辜臨淵完全正確,這讓布高為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酒過三巡,二人一起去上廁所,布高為邊撒尿邊問,「老辜,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今天堅決讓我全部撤退。看這K線形態,明顯是' 空中加油' ,市場熱情也非常高昂,感覺還有一大口肉能吃啊。是不是,還有什麼內幕消息?」  「所以我說你不適合做股票啊,浮虧的時候,哇哇亂叫,嚷著回本就撤。等賺到翻倍還多了,卻想著還能再沖一衝,貪字都快寫臉上了。俗話說,' 人有三思,思危、思變、思退' ,你懂不懂啊?」辜臨淵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嘿嘿嘿……這就是人性嘛~ 那……到底有沒有內幕啊?」面對這番犀利的批判,布高為依然笑臉相迎,沒像以前一樣和他鬥嘴,畢竟現在,眼前這位可是他的財神爺。
  「對,是有。這個說來話長。知道的太多,反而沒那麼高興。今天還是趁這股興奮勁,好好享受吧。」
  辜臨淵一直沒和布高為細說內幕,是因為涉及到綁架案子,目前還需要保密。  ……
  股東大會正式投票的那天,霍宏宇和辜臨淵一起看了直播,當王桓現身,提出對賭協議後,霍宏宇馬上就給出了一個判斷:王鈺不會在股市配股融資,只能抵押資產以及發企業債,因為那幾家投資機構明顯都站在王鈺一邊,如果配股融資,就會損害那些機構的利益。
  這樣做,桓宇的負債率會和綠榕一樣居高不下,現金流也會極度吃緊。霍宏宇就是不喜歡這樣的高風險玩法才想放棄。另一方面,既然有一家中字頭企業有意向接盤綠榕,霍宏宇也不想得罪那邊的人。
  而王鈺若是想完成對賭協議,不光是要完成巨額融資,還要和那家中字頭競爭,堪稱虎口奪食。霍宏宇實在是想不到要如何才能解決。
  辜臨淵倒是很明白,王鈺的底氣來自他沒有道德底線的包袱,這個社會就是手段越骯髒,越是能吃得開。霍宏宇這樣循規蹈矩的老派生意人已經過時了。  從故意扣留證監會意見函加劇雙方矛盾、提前安排林雅琴去離間肖長河和黃曉萍的關係,再到請水軍搞輿論戰,這些都是霍宏宇想都不敢想的。
  雖然辜臨淵心裡認定霍宏宇就該被淘汰,但也非常感謝他給自己提供的信息和分析。
  那一晚,辜臨淵認真思考了很久。自己手上有兩家商K,還有一家醫院,已經算是個成功的商人了。但商K的盈利要和布家兄弟分,醫院的實控人是王鈺,利潤的大頭都被他用去給各路官員打點關係了,辜臨淵只是掛名老闆,撈不到多少油水。
  這些收入當然足夠辜臨淵瀟洒,但他想乾的事可不簡單,這樣的來錢速度還是太慢了。等到侯兆霖七老八十,自己才湊夠啟動資金,就算最後成功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辜臨淵又想起侯兆霖發跡的起點,就是硬著頭皮找親戚朋友借來錢,提前把鄉村的路修起來,再等來國家大興基建的政策風口,不僅賺回了錢,還收穫了足量的政治資本。
  他便下定決心,加滿槓桿梭哈。要是不敢賭這一把,就好像自己弱了侯兆霖一頭似的。
  ……
  「蘇喂~ 蘇喂~ 蘇喂~ 蘇喂!」
  回到包廂,音樂變得激情而喧鬧,大燈已經熄滅,光彩奪目的鐳射燈四處照射。眾人已經開啟了蹦迪模式,辜臨淵和布高為點的妹子們熱情地迎上來,拉著他們進入舞池。
  嗨了好一陣,眾人力竭,繼續喝酒玩遊戲。辜臨淵點燃雪茄,吸了一口,沒太大感覺,因為要專心玩骰子,他老是忘記吸,雪茄總是熄滅,時不時進來服務的男侍給他點了好幾次火。
  「呵,看來雪茄和我是八字不合啊。」又一次熄滅後,辜臨淵無奈地對布高為吐槽道。
  「哈哈,那你還是抽煙吧,來,來顆華子。」
  ……
  玩到晚上十點,男人們照例各自帶著女孩回酒店,不過,今天略有不同,辜臨淵把兩個女孩一起帶走,想玩個盡興。
  兩個女孩雖然姿色貌美,但喝了不少酒,都昏昏沉沉的,像死魚一樣趴著。賺了大錢,辜臨淵狀態奇好,在她們身上輪流搞一個小時還沒射,女孩們叫苦不迭,讓辜臨淵很是掃興。
  於是他一怒之下從包里甩了出來一大疊錢,讓這兩個女人滾蛋。隨後又讓布高為給他安排了一個高級外圍女上門。
  等了一個多小時,一個花名叫「曉魚」的女孩終於來了。她一進門,辜臨淵呆住了,女孩的美貌超出預期,讓他覺得先前的苦等都是值得的。
  「哥哥,你好。」
  「好,進來吧。」
  女孩個子不高,但體態很好,皮膚白皙,鼻樑高挺,全妝配合長發大波浪顯得很成熟,但眉宇間流露出的幼態感暗示著她其實正值青春年少。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睛,大而明亮,有一股獨特的狐媚氣質,攝人心魄。
  女孩踩著高跟鞋進了屋,她穿著一身禮服風格的連衣短裙,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露出的白嫩肌膚看得辜臨淵下體硬邦邦的。
  「你去洗洗吧,我剛洗過了。」
  「嗯,好。」
  辜臨淵躺在床上,等待女孩洗漱。他回想起之前在南達混出點名堂,被王鈺賞識。布高為也給他安排了一個女孩作為慶祝,也就是小欣。時至今日,他依然對那可愛又溫柔的小欣念念不忘。
  細細想來,自己如今得到的一切,和小欣有著莫大的聯繫。可時過境遷,自己已經沒辦法如以往一樣與她分享喜悅。他不禁感慨造化弄人。
  發獃之際,「曉魚」洗漱完,光著身體回到了房間,她從包里取出身體乳,一邊在身上仔細塗抹,一邊和辜臨淵攀談起來。
  曉魚自稱在讀大四,舞蹈專業,時間比較多,所以有空出來兼職賺外快。  「難怪,讀過大學就是不一樣啊,你的普通話很標準,聲音也好聽,讓人很舒服。不像有的姑娘,雖然看著漂亮,一開口就……嘿嘿……」
  還有半句話,他放在了心裡,「包夜一萬的逼,就是不一樣。」
  「嘻嘻……過獎啦。」曉魚淡淡一笑,從包里取出一個塑料包裝,問道,「我帶了一套內衣哦,需要嗎?」
  「是嗎……真周到,穿吧。其實你不穿也很好,真白,光看你擦身體,我都硬了。」辜臨淵毫不掩飾對女孩白嫩身體的慾望,岔開著腿,給女孩展示自己的挺立的陽具。
  「哈哈……你還蠻大的嘛。」曉魚輕笑一聲,換上了一套大紅色的情趣內衣和弔帶網襪。
  辜臨淵看得眼睛都直了,縱使自己睡過無數美女,這女孩的身材顏值也是一等一的,狐媚的氣質更是艷壓群芳。
  女孩拿起手機放了一首輕柔的音樂,爬上床,騎在辜臨淵身上,摟著他的脖子,熱情的紅唇貼上辜臨淵的嘴,柔軟的舌頭伸進他的口腔內,主動引導他粗糙的舌頭與之緊密交纏。她的舌頭比較寬,軟軟糯糯,一下就吮得辜臨淵心跳加速,肉棒大脹。
  「我明白你為什麼叫' 曉魚' 了,你這小舌頭,滑溜得跟魚似的。」辜臨淵吻了個過癮,吐出女孩的舌頭,誇獎道。
  「咯咯……」女孩不由得輕笑,旋即又吻了上去。
  辜臨淵張嘴,繼續接受女孩柔軟小舌的服侍,他撫摸著女孩的腰背,肌膚柔嫩水潤的觸感證明女孩確實只有二十來歲。而女孩的舌吻功力卻又十分老道,辜臨淵舌頭被她親得有點麻了,縮回去休息片刻。而女孩竟沒有停歇,將舌面貼在辜臨淵的門牙上來回掃蕩。
  「嗯~ 」
  女孩伸手按住辜臨淵的肉棒,陰戶緊緊貼在肉棒根部,她捧著辜臨淵的臉繼續舌吻,同時輕輕扭動髖部。一絲酥麻感從肉棒根部傳來,辜臨淵不禁呼吸沉重,雙手探到女孩的臀部,穿過紅色的弔帶,揉捏那充滿彈性的小翹臀。
  「嗯……」
  女孩似乎也來了感覺,淫水濕潤了肉棒根部,媚眼仿佛蒙上了一層霧,她脫下肩帶,扯下胸托,一對飽滿的玉兔瞬間跳脫了出來。
  辜臨淵剛欣賞了一秒她粉嫩的乳頭,女孩就捧著酥胸,塞進了辜臨淵的嘴裡。  「來~ 親我……」
  辜臨淵狼吞虎咽般對女孩嬌嫩的乳頭又嗦又舔,女孩嬌喘連連,髖部扭得更厲害。
  兩顆小巧粉嫩的乳頭被男人舔得發硬,女孩已經十分動情,淫水從男人腿間淌落到床單。她俯下身,含住了男人的肉棒。
  軟糯的舌面緊貼著龜頭輕輕摩擦,紅唇緊緊包裹著肉杆賣力地吞吐,一雙狐媚的眼眸牢牢盯著辜臨淵的眼睛。
  辜臨淵爽得頭皮發麻,這女孩的性愛技巧堪稱完美,難怪布高為說她是最近圈子裡的' 頂流' ,無數男人為之痴迷。
  辜臨淵被她盯得受不了,幾乎要射出來,只能藉口說想玩69來延緩射意。  女孩很配合地轉過身子,把屁股頂在辜臨淵的臉上,又將肉棒含在嘴裡賣力地吞吐。
  她的私處修理得很乾凈,一根毛都不剩,花瓣小小的,淡肉色,和她的嘴唇一樣嬌嫩,辜臨淵掰開花瓣,粉紅色的陰肉露了出來。他伸出舌頭在嫩穴上細細品嘗,花瓣像果凍一樣柔軟。每當舌尖輕掃過陰蒂,女孩的屁股就微微顫抖。  「想要了……哥哥……」
  在辜臨淵舌頭的攻擊下,女孩的愛液已經泛濫,她坐起身子,扭著屁股央求道。
  「好,你坐上來?」
  「嗯!」
  女孩給辜臨淵戴上套,熟練地騎上了肉棒。相對於女孩緊緻的小穴,辜臨淵的陰莖有些粗壯,她皺著眉頭塞入整根陰莖,輕輕地扭動身體,想慢慢適應。  可雖然動作很輕,這根十分堅硬的大肉棒卻意外地讓她很有感覺,搖了一會兒竟一抖一抖地高潮了。
  「你好敏感啊。」
  「嗯,好久沒做了……大姨媽剛走……」女孩喘著氣解釋道,臉頰泛著潮紅,肌膚滲出些許細汗。
  女孩稍稍脫力,辜臨淵接過主動權,把女孩抱在懷裡,挺動腰身向上抽插。  「啊啊……」
  被男人強壯的陽具用力頂撞,女孩不禁大聲呻吟。她的小穴熱熱的,包裹感十足,隨著抽插力度的加大,浪水聲也逐漸變大。躺著插實在不夠盡興,辜臨淵將女孩抱起來,平放在床上,抱起她的絲襪腿瘋狂衝刺。
  「嗚啊……」
  女孩被猛烈的抽插頂得亂顫,綿軟的乳房搖曳著,美不勝收。辜臨淵的注意力卻都在她的眼睛上。經歷了兩輪性愛的高潮,那狐媚的眼眸更加攝人心魄。  「你的眼睛裡有鉤子。」
  辜臨淵想起了這句電影台詞,好像是葛優對李小璐說的,但在他看來,曉魚的眼睛比影片中的李小璐更加勾人。
  「妲己轉世也不過如此吧,錯怪紂王了。」
  「噢噢……」
  曉魚的腿緊緊纏著辜臨淵的腰,雙目迷離,眼裡仿佛湧起了潮水,她把手指塞進辜臨淵的嘴裡,辜臨淵牢牢含住,用力吮吸。
  「後入。」
  「嗯。」
  辜臨淵拔出肉棒,要求換姿勢,實則是因為他被女孩魅惑的眼睛盯得受不了,嫩穴的緊緊包裹也令他拉滿了弓弦,但他不想這麼快就結束這場令人陶醉的戰鬥,只能避其鋒芒。
  女孩的後入姿勢擺得也很熟練老道,柳腰下沉,白嫩的肉臀翹得老高,一對紅色的弔帶勒著女孩白白的屁股。高潮了數次的紅潤肉穴展示在辜臨淵面前。  辜臨淵把肉棒頂在穴口,女孩伸手向下,扶著肉棒進入自己的身體。在她的配合下,辜臨淵很輕易地插到了最深處。
  「噢……好大~ 好舒服……」
  女孩的叫床很自然,身體的痙攣也毫無作假的成分。雖然這只是一場錢色交易,但辜臨淵覺得她是真的在享受性愛。
  「啊啊……要來了……」
  辜臨淵一邊欣賞著女孩白花花的屁股被自己撞出的臀浪,一邊咬牙堅持,卻發現女孩竟轉過了頭,那迷離而狐媚的雙眸直勾勾地與他對視。這令他瞬間精關失守,一泄如注。
  「呃……」
  女孩沒有動,等感覺肉棒停止了顫抖,逐漸失去硬度,才輕抬玉臀,與之脫離。她扶著射得暈乎乎的辜臨淵躺在床上,獻上紅唇,纏綿溫存。辜臨淵抱著這具白嫩的身子,內心無比的安寧與舒適。
  「塞手指到人嘴裡,是你獨特的癖好麼?」歇了一會兒,辜臨淵突然問道。  「嗯……其實我有點S,有時候做爽了就想扇男人巴掌。」
  「啊?哈哈哈……那你怎麼沒扇我?看我比較凶是嗎?」辜臨淵有些驚訝,又笑著問。
  「……其實挺想扇的,但是怕你不喜歡,就把手指塞進來,免得自己控制不住……」
  「哈哈哈。」
  辜臨淵對這女孩滿意極了,不僅美貌精緻,氣質上佳,身體敏感魅惑。更難得的是處處體貼周到,特別懂男人,除了那怪異的小癖好外,堪稱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完美情人。
  一想到這裡,辜臨淵又想起了小欣,想起了布高為勸阻自己不要一時衝動而去包養。
  而如今,如果自己提出要包養這位「曉魚」,布高為恐怕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但他並不會那樣做。
  ……
  時至半夜,懷裡的白嫩妹子已然酣睡,但辜臨淵一直沒睡著,雖然在他人面前裝作波瀾不驚,但身體是誠實的,暴富的興奮感讓他難以入眠。夜深人靜時,想起帳戶上那一長串數字,他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輕輕地把妹子放好,辜臨淵起身去抽煙,那半支雪茄從褲兜里掉落,他不記得什麼時候把這半支雪茄放到口袋裡的,此刻,他突然想把它抽完,便撿起來擦乾淨,拿上火機走到陽台。夏夜的風涼爽宜人,令他的心情各外愉悅。
  點燃後,打開手機一看,布高為還在群里吹牛逼,甚至還把收益圖曬了出來,心想這傢伙真是太飄了,必須敲打敲打,便打了個電話過去。
  「還沒睡呢?」辜臨淵問。
  「嘿嘿,這哪兒睡得著啊?媽的,那麼多錢!我操!誒,你不也睡不著麼?」  「我是剛搞完……這妞不錯,比帶回來那兩個強多了。」
  「牛逼,搞了幾次?」
  「三次。前面兩個妞,搞了一小時都沒射出來,真沒勁。」
  「牛逼!我是喝多了,搞了一次就搞不動了。」
  「還得是姑娘漂亮才行,丑逼我也硬不起來啊。」
  「哈哈……說正事吧。這錢啊,二八分就行,你應該多拿點,我喝點湯就行了。別跟我客氣,這次全是你的功勞。」
  「行,隨你,反正以後賺錢的機會有的是。」辜臨淵說完分成的事,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吩咐道,「這錢先別轉我,你幫我都換成泰達幣。多找幾個兄弟,讓他們拿親戚朋友的手機多開幾個戶,安排他們每天小額地倒錢,螞蟻搬家,聚沙成塔。以後會有大用。」
  「好。聽你這意思……你還是放不下……那件事兒?」
  沉默了幾秒,辜臨淵輕聲回答道,「這你就別管了。」
  「行。」
  「啪嗒。」
  「呼……」
  說完正事,辜臨淵點燃那半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他找布高為借錢包養小欣的時候,曾暗暗發誓,要加倍報答這位好兄弟,如今總算是兌現了諾言。  但另一方面,出於對朋友負責的態度,他又嚴肅地勸說道,
  「老布,認真聽我一句勸,你以後別再炒股了。」
  「啊?怎麼了?」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撤退麼……我現在跟你說了吧,前幾天,王總讓我安排了一個飯局,請的都是證監會的人。討論的是徐偉業……哦,你不認識,反正就是一個高管,計劃違規減持股票的事。」
  「什麼?什麼叫' 計劃違規減持' ,' 計劃' ?還和證監會討論?這……什
麼鬼啊!」這些詞,分開來他都懂,但連起來讓他大腦宕機。
  「你知道' 轉融通' 嗎?」辜臨淵問。
  「啊?是什麼……」
  「' 轉融通' ,就是股東把手裡的股票借給機構,機構再借給申請' 融券'
的客戶,' 融券' 你知道吧?」
  「這個我知道,就是散戶借股票去賣,然後等股價回落,以便宜的價格買回,賺裡面的差價,其實就是' 做空' ,但融券有門檻,散戶一般弄不到。所以不像境外股市那樣,人人都能做空。」
  「對。我要說的' 轉融通' ,其實就是個漏洞,就是股東手裡未解禁的股票,
也可以通過某種手段借出去,就等於提前套現。當然,這是違規的。」
  「嗯,你繼續說。」布高為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他想說什麼,聲音也變得低沉。  「細節都談好了,這個高管的股票會通過' 轉融通' 的途徑,繞開解禁時限,
趁著市場情緒熱烈,套現離場。機構那邊也會陸續撤出,等撤得差不多了,證監會就會下手,給他下一個定格處罰,你猜多少?八十萬!呵呵……違規套現上億的錢,罰八十萬,哪怕再加上送出的好處費,也不過九牛一毛。我的老闆王總,有一句點評,特別到位,叫作,' 這證監會的監管啊,比他媽的婊子的褲襠還松!' 」
  「原來如此……」布高為聽完,大受震撼。桓宇股票最近的勢頭十分生猛,誰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而高管的違規減持,等於是在做空自己的公司,那麼這場熱烈的炒作便會徹底划上休止符。但他萬萬沒想到,內幕會如此齷齪。
  「你看到的消息面都是刻意營造出來的,我最近就在操作這些事兒,花錢雇水軍和財經博主持續炒作情緒。這既是為了引誘新散戶入坑、也是為了穩住已經上車的散戶,讓他們別跑。至於K線,我不太懂那玩意兒,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那也是幾家機構在聯合操作,人為製造一個向好的趨勢給散戶看,實際上,他們已經在偷偷撤退了。」
  「……」
  布高為沉默了,這在辜臨淵的意料之內,他繼續說,
  「後面幾天,你就看吧,股價會劇烈波動,畢竟漲高了,市場分歧會很大。你還會看到水軍會變本加厲地吹捧,給散戶注入強心針,而機構會偷偷賣出。但再過幾天,處罰的通告發出來,就會徹底崩盤。最後就是散戶山頂站崗,就是這麼黑!我們今晚喝的是茅台嗎?那他媽分明就是散戶們的血!那下一次呢?沒有這些內幕消息,你想想,被連根拔起的韭菜,會不會是你?」
  布高為不禁頭皮發麻,發財的興奮感瞬間被沖淡了大半,他連連點頭道,「我……我明白了,我再也不炒股了,我明天就把戶銷了。」
  「嗯,不玩就是了。銷戶倒不用,留著吧,以後沒準還有機會再撈一筆呢。對了,你最近可別玩瘋了,一定記得幫我安排人換泰達幣。」
  布高為以前一直勸辜臨淵放棄那不切實際的復仇幻想,搞點錢享受生活才更實在,但現在,他有些改觀了。
  他想起初中歷史課上,老師講劉邦一入秦宮,就躺在秦宮的大床上,像睡在「席夢思」上一樣舒服,爽得不想起床。同學們被老師誇張的表情逗得大笑。  等長大一些,布高為才意識到,秦宮裡有大量嬪妃、婢女,還有秦將們的女眷。劉邦哪裡是睡床上了?他分明是睡女人肚皮上去了!所謂的秦宮的床很舒服,不過是老師故意含蓄的說法,畢竟國人總是談性色變。
  但年幼的布高為依然通過這個故事知道了「成大事者不能沉溺享樂」的道理。  劉邦當時已經五十多歲,荷爾蒙衰退了大半,客觀上就不如年輕時愛玩,但這也得被下屬勸諫一番,才醒悟過來。
  而辜臨淵正值壯年,荷爾蒙極度旺盛。獲得了巨額財富後,卻自覺地保持清醒頭腦,這更是難能可貴。說不定,他還真能搞點名堂出來。
  布高為突然問道,「那唐矜依……你打算怎麼辦?」
  辜臨淵突然一愣,「什……什麼怎麼辦?」
  「我是說,你要……你要報仇,那報仇的對象,也包括你老婆嗎?」
  「……」
  布高為剛問出口,就後悔了。辜臨淵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地說,「路都是自己走的。」
  掛斷了電話,辜臨淵繼續抽那半支雪茄。這一次,雪茄始終靜靜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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