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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執念 就好像是將所有的體液都隨著絲毫沒有消退下來的性慾一同排出一般,那身體幾近乾涸的感覺,也讓手掌攀附在泥土的動作變得更加艱難起來。 接連高潮之後,殘留在體內的餘韻就像是電流一般,一遍又一遍刺激著發軟的身體,試圖將自己掙扎的力量軟化下來。 但是至少......至少自己終於成功從那片高濃度的催情迷霧中爬出來了......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成功地活下來了....... 露維娜昏昏沉沉的腦海中,一股名為慶幸的情緒也不禁涌了上來。 此時的她那件破破爛爛的睡裙已經被徹底撕扯開來,讓唯一幾塊還被身體勾著的殘片連同髒兮兮的泥土一同粘附在那原本溫軟火爆的嬌軀上。 她的粉色長髮已經完全不復往日的靚麗和整潔,就像是被胡亂蹂躪過的毛線團一般,在髒污的浸染下,宛如破拖布一般搭在了因用力而顫抖著的肩膀上。 很狼狽.....很悽慘.....一丁點都沒有身為獵人的從容姿態....... 但是......這才是名為廝殺的戰鬥之後,作為敗北方的模樣..... 在將無力的身軀拖到了一棵樹邊之後,露維娜也倚靠在了那堅實的樹幹上,獲得了劫後餘生的一絲寶貴的歇息時間。 身體的虛弱感不斷在發出警告,告知著她所剩的慾望已經不容樂觀。 在被那把刀刃傷害了幾次,又因為催情迷霧連續高潮流失了許多力量,這也是當然的吧....... 由於連續高潮的刺激還未徹底,那不斷發出的粗重喘息中也帶上了顫抖和嬌艷的色彩。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在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之後,去找到一個奴隸恢復力量。 學院顯然是回不去了......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在再次進入那片催情迷霧的時候,自己就會直接因為高潮徹底消失的。 雖然那對於魅魔來說,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死法,但是現在的她,可還不想死呢...... 要去找駐守在人界傳送門的老師求助麼.....? 鄭燁現在的狀態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自己去找老師,向她說明情況的話,應該能夠再次回來,將他徹底解決掉的...... 不.....那樣也要花上不少的時間,讓他恢復麼...... 而且....... 那死灰當中的點點火星就像是絲毫沒有消失一般,在她的心中烙印著。 哪怕是有著老師在,他又可能會真的會放棄抵抗,而不是拼著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一起帶上絕路麼? 如果是他的話,絕對會做的出來...... 哪怕是只剩下一條腿,哪怕是只剩下腦袋,他也會掙扎地將牙齒咬在自己的脖頸上,將自己最後的一絲生命力也一併啃噬殆盡。 沒錯,那如同死人一樣的執念,不是一兩個魅魔就能夠阻擋下來的...... 除非通報到學院的所有人,然後自己躲到一個絕對安全,他絕對無法到達的地方,否則的話,哪怕是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也絕對會將自己廝殺殆盡的。 雙臂在不斷顫抖著,那似乎是由於剛才不斷拚命地拖動身體,才造成的脫力。 但是露維娜很清楚,那是來自於意識深處,尚未恢復過來的對於死亡的恐懼。 它們還殘留在自己的體內,就像是永不停息的噩夢一般,刺激著自己的脊髓,甚至讓那被催情的煙霧澆灌而變得敏感的身體也宛如被澆了一桶冰水一般冷卻下來。 殘缺的肢體已經被修復,但是刀刃的鋒利和力量卻如同刀疤一般刻印在了記憶深處,讓自己根本無法忘卻掉那有如噩夢一般的景象。 露娜....... 她驚恐的尖叫,依然在腦海當中迴蕩著,就像是拚命想要牽動著自己的神經一般。 但是現在,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去替她報仇....... 借著背後堅實的樹幹,稍微修正了一會的露維娜也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那在樹葉們的遮蔽下若隱若現的月光。 不論如何,至少要先把失去的力量恢復一些才行...... 這裡本就是比較偏僻的樹林,要想趕往有教師值守的傳送門的話,現在就該儘快了。 從坐姿轉變成站立的眩暈感,讓露維娜不由得駐足緩了一會之後,才感覺終於好了一些,開始一點一點地挪動疲憊的腳步,朝著遠方走去。 但是在此之前,清冷的女聲,讓她心中的危機感頓時放大,那鬆弛下來的肌肉也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櫻庭學院學生會會長露維娜,對吧。」 她猛然轉過了頭,看到了四名身著著黑色的暴露服飾,在襠部與胸口、小腹等位置剖口,將那雪白豐潤的肌膚完全暴露出來的冷艷女子。 她們穿著一件將整個胸部位置完全敞開的緊身皮衣,將那白膩豐滿的乳肉連同粉嫩的下腋部分完全暴露了出來。 而在最尖端的乳頭部分,則是被一條環在胸口的皮帶連同那對豐潤的雪乳一同緊緊束縛了起來,擠出了一條仿佛能夠將任何事物蹂躪擠碎的深邃溝壑。 那條橫向的黑色皮帶也與從領口向下延伸至胯股的裙擺中央的銀色拉鏈,在她們的身前組合成了一道妖艷的十字架,讓她們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更加魅惑起來。 而從那沒有絲毫遮掩,從小腹側面的裙擺切口當中暴露出來的芊芊細腰上,反射著銀光的腰環也顯露出來,從側腰部分向下延伸,將包裹著那條包裹著豐滿美腿的皮質長筒襪吊了起來,讓一個個心形環扣所組成的纖細鏈條就像是妖艷的舞娘一般,在她們那潔白的肌膚上搖晃腰肢。 在她們的手腕上,由皮帶所組成的鎖銬,也讓她們宛如等待著臨幸的性奴一般,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蹂躪這包裹在纖薄皮衣當中的淫蕩女體。 然而,她們那張魅惑的臉蛋上所帶著的冰冷與淡漠的表情,卻又足以讓任何一個對她們寄以非分之想的男性感到全身發寒。 那是對於自己會被對方妖媚豐滿的嬌軀反過來榨乾,任憑自己如何哭嚎悲鳴都不會停止,宛如機械一般將身體的溫度都一併榨取殆盡的預感。 也正是如此,目視著這些淫蕩女孩的他們會更加清晰地認識到,那些被鎖銬銬住,無法掙扎,只能任由其主人發洩慾火的性奴,實際上是他們自己。 「教會的性罰部隊......」 而看到了她們的裝束和標識,不安的預感,也徹底湧上了露維娜的心頭,讓她的身體僵硬起來。 是的.......如果要說教會的人為什麼會找到自己,那麼唯一相關的,也就只有....... 「你涉嫌殺害教會修女之一的妮蒂亞小姐,現在我們以亞莉克希婭大人的名義,對你實行來自教會的制裁。」 那平淡的話語,也讓露維娜的瞳孔徹底緊縮了起來。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這件事情,教會應該並不知道才對...... 因為自己以學生會長的名義,將這件事情壓下去了,甚至沒有讓任何的教師有所懷疑。 「不,等等,她不是.......」 否則的話,學院長怎麼可能會在活動彙報上乾脆利落地簽...... 她的話語一下子卡住了。 ....為什麼,明明教會的代表不知去向了何處,學院長卻毫無顧忌,連問話都沒有地接受了自己的謊言呢? 為什麼....鄭燁的存在,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被發現,甚至連他殺了一個魅魔的事情都沒有絲毫的風聲呢? 是自己將那些事情壓下去了。 不,是自己以為,是自己將那些事情壓下去了。 因為自己很輕鬆地,就從一直以來都不怎麼與自己接觸的學院長那裡獲得了許可和各種各樣的便利。 是的,哪怕自己再怎麼與其他教師攀附關係,最終所做出決定的,還是瑪莉提絲學院長。 「哈......」 在眼中閃過了一絲明悟的瞬間,短促而又充滿了自嘲的笑聲,也從露維娜的口中發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就像是自己借著鄭燁的便利,想要排除掉一部分不安分的魅魔一樣,學院長又何嘗不是在借著他的便利,試圖將自己剷除呢? 只不過,她根本不指望著僅僅只靠著鄭燁一個人而已。 想要把自己剷除掉,方法多的是。 只需要讓自己繼續,包庇著鄭燁而產生的破綻越來越多就夠了。 沒錯,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因為主動做出這些事情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無論鄭燁是否掙脫了束縛,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為真正的後手,其實在這裡。 沙啞的笑聲在樹林間迴蕩著,並沒有讓那些女孩的表情有絲毫的變化。 不過沒關係,這僅僅只是對於自己一人的嘲笑罷了。 「到最後,我也不過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小小獵物啊.......」 露維娜的感慨,也並沒有帶來絲毫的憐憫。 皮帶被解開的聲音響起,在雪白的乳浪蕩漾的同時,讓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了妖艷淫靡的氣息。 豐潤的大腿隨著腳步而分開,讓那薄薄裙擺下勒緊的黑色丁字褲就像是纖細的線條,讓那飽滿圓潤的蜜臀更加凸顯了出來。 「遵從亞莉克希婭大人的指引,帶領犯下罪孽之人贖還罪孽。」 而女孩們冰冷而又平淡的聲音,也隨著淫靡的肉體摩擦的沙沙聲與嬌艷而又恍惚的喘息一同響起。 —————————————————————————————— 砰—————— 膝蓋直直地砸在了地上,讓兩隻手掌不得不抬了起來,才避免了整個身體都摔倒在冰冷地面上的結局。 蝕骨的疼痛從全身上下傳來,讓嘴巴止不住地發出顫抖的喘息。 自己追不過去了....... 看著那瀰漫在圍欄外,將視野完全遮蔽起來的粉色迷霧,鄭燁也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被火焰幾乎燒了個遍的自己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最後還能做到這些,本來也只是強行吊著一口氣而已。 皮膚確實是在一點一點地復原著,但也僅僅只是一點而已...... 全身上下的血肉都在發出著警告,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苦痛浪潮,試圖將意識淹沒昏厥,強制進入到休克當中。 但是.....還不行,還不行...... 髒兮兮的手掌壓在了膝蓋上,就像是要將其固定的釘子一般,死死地摁在了上面,將身體再一次撐了起來。 在將她救下來之前,自己絕對不能停下腳步....... 就如同佝僂的老人一般,他那血肉模糊的雙腿一點一點地在地面上拖動著,連同身體也如同隨時都會在一陣微風中倒下一般顫抖地搖晃著。 意識再堅持一會......心臟再跳動一會......這具身體的生命,再維持一會...... 粗暴地命令著名為自我的靈魂,鄭燁也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一點一點地朝著前方走去。 沒有絲毫地倦怠,沒有絲毫地遲疑,因為那個倩影已經再也沒有了任何多餘的時限。 就像是踩在了一片由荊棘所鋪設的大地上,雙腳不斷地傳來著鑽心的疼痛,啃噬著他殘存的血肉。 但是,這是一段決不能停下的賽跑。 他必須要在死神將維爾莉特接走之前,趕到那裡才行。 維爾莉特.....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 肉體的意識似乎都變得遲緩了起來,讓他幾乎無法分辨自己究竟是走到了哪裡。 到底花了多久,才讓這兩條僵硬的大腿走過了教學樓,到底用了多少殘存的力氣,才讓這兩隻幾乎沒有了任何力氣的雙手推開了長廊的大門。 他不知道,他也沒興趣知道。 他唯一需要記住的,也就只有那份迴蕩在本能當中的感應,以及死神不斷在自己耳邊提醒的喪鐘。 除卻這些,一切都沒有任何需要注意的意義。 就像是被生前的執念所束縛的死人,他那行屍走肉一般的肉體走過了大廳,一點一點地接近了雕塑的洞窟。 要怎麼進入,能不能進入,已經沒有任何思考的餘韻。 唯一能夠知道的,只有自己如果停下腳步的話,那個最重要的人,就會永遠離自己而去。 那就像是依附於靈魂的死灰一般,讓一切的思考都只剩下那份執念。 直到,那道紫色的倩影,讓幾乎失去焦距的雙眼再一次出現了名為生命的光芒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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